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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元十三年(725)春夏之交,李白开始东南漫游。一路上,畅游长江,访幽觅胜,得诗盈囊。其中,《望天门山》是他这一时期的诗作之一,显现了青年李白乐观豁达、豪迈奔放的性格特征,展示了他自由洒脱、无拘无束的精神风貌。
李白途经九江,初游庐山。然后下庐山,登轻舟,顺流而下,不消三日,就望见天门山,写下这首豪放飘逸之诗。
《望天门山》
天门中断楚江开,
碧水东流至此回。
两岸青山相对出,
孤帆一片日边来。
天门山位于安徽省和县与芜湖市长江两岸,西边的叫西梁山(又称梁山),东边的叫东梁山(又称博望山)。两山隔江对峙,形同门户,故称“天门”。据《江南通志》记载:“两山石状晓岩,东西相向,横夹大江,对峙如门。俗呼梁山曰西梁山,呼博望山曰东梁山,总谓之天门山。”
这是一首山水纪游诗。春夏之交,正是桃花汛期,江水上涨,江流滚滚。舟行江中,顺流而下,两岸景色目不暇接,江水绿如蓝,江花红胜火。李白兴致盎然,站在船头,尽情饱览沿途风光。忽然,远处江心隐隐有座高山扑面而来,似乎阻断了汹涌澎拜的一江春水。“一叶舟轻,双桨鸿惊”,山重水复处,柳暗花明时,只见浩浩荡荡楚江水,奔流不息,将前面的天门山冲撞开来,劈成两半,一边是梁山,一边是博望山。舟行山前,两山夹峙,江流冲击山崖,形成“乱石穿空,惊涛拍岸,卷起千堆雪”的壮丽景观。最后桀骜不驯的江水冲向两山间狭窄的通道,波涛汹涌,激扬回荡,回首来路,依依北流。舟行两山间,青山突兀而出,似是夹道欢迎远方的游子。小舟随波逐流,高山随舟起伏;舟行如飞,乘风破浪,再回首已是“江流天地外,山色有无中”,落日余晖下,水天相接处,一叶孤舟披着晚霞,从天边驶来,“孤帆远影碧空尽,惟见长江天际流”。
这是一幅山水行舟图。“诗中有画”,诗以“望”作诗眼,画用“望”来点睛。构思巧妙,诗中无一“望”字,而句句都从“望”中来。每当我们闭着眼睛,心中默念“天门中断楚江开,……”时,一幅水墨山水画就呈现在眼前。夕阳西下,滚滚长江,孤舟一叶,从流飘荡,李白站在舟首,眺望天门山。这幅山水画的关键体现在“望”字,距离太远,“望”的是一座模糊的山,看不到江水穿山而过;距离太近,来不及“望”时,轻舟已飞逝而去;“望”得恰到好处时,才能激发诗人的想象力,营造苍凉清远的意境。画家才能绘出天门山的雄奇壮观和江水的浩荡奔流气势,以及从两岸青山之间“望”过去的远景,使山水行舟图有一种动态美感。
全诗以“望”字提挈,意境开阔,气象雄伟;形象生动,色彩鲜明;动静虚实,相映成趣;化静为动,化动为静,表现出一种新鲜的意趣,显示出一种豪放飘逸的风格。
过了天门山,当涂便遥遥在望。当涂虽是一个小县,却是历史悠久的古邑。相传大禹会诸侯于涂山,便是此地;秦始皇东巡会稽,也是从此处过江;而对岸的和州乌江,便是“力拔山兮气盖世”的项羽兵败绝命之处。李白怎么也不会想到,小小当涂竟是他晚年栖息的凄凉之地,也是他醉后捞月骑鲸飞升之处!
今天是2024年7月2日,
甲辰年五月廿七,
历史上的今天:
626年7月2日,唐太宗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杀太子李建成,
1945年7月2日,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成立,
1959年7月2日,庐山会议举行,
1997年7月2日亚洲金融风暴爆发。
终有一日同风起,
扶摇直上九万里。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