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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文、赏析 / 严勇
译文
楚女南去,尚未归来,“我”独居画楼,枕着小河,听春水汩汩。月亮孤单明亮,东风又吹起,吹得杏花稀疏零落。
玉钗斜插在高耸的发髻上,你的裙上绣着金丝凤凰,仿佛栖息在“我”心间。写了一封相思的书信,想请南飞的鸿雁,捎去千里的思念。
注释
楚女:古代楚地的女子。此指抒情主人公,一个身世飘零的歌舞女伎。
楼:楚女暂栖之所。
稀:一作“飞”。
斜篸(zān):斜插。篸,通“簪”,此处用作动词。
云鬟(huán):高耸的环形发髻。
金缕凤:用金丝线绣的凤凰图形。
赏析
这是唐代词人温庭筠的一首相思词。
词人借助楚女这个意象,表达了对于爱情的向往,以及对于美好世界的追求,勾勒出一幅绝美的春日怀春人图,动人心扉。
整首词需要解释的难点只有三个:一个是“斜篸”,即斜插。篸,通“簪”,此处用作动词。一个是“金缕凤”,指代用金丝线绣的凤凰图形。一个是“八行书”指代信札。
整首词是说,楚女南去,尚未归来,“我”独居画楼,枕着小河,听春水汩汩。月亮孤单明亮,东风又吹起,吹得杏花稀疏零落。玉钗斜插在高耸的发髻上,你的裙上绣着金丝凤凰,仿佛栖息在“我”心间。写了一封相思的书信,想请南飞的鸿雁,捎去千里的思念。
这个楚女不归,具有极强的象征意味,意味着爱情的远去,美好的逝去,理想的破灭。
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个楚女。她是美好的化身,是理想的化身,也是梦想的化身。如果仅仅理解为爱情,则过于狭隘。实际上,她象征着一切美好的事物。楚女不归,是生活的常态。拥有只是短暂的,而失去则是必然的。一切事物,到头来都会失去。用《红楼梦》里的话,“若说没奇缘,今生偏又遇着他;若说有奇缘,如何心事终虚化?”
一切美好,都是镜中花,水中月,终究“赤条条来去无牵挂”,一个人来,一个人走。
多少楚女离开,就有多少思念。词人将思念写得极其唯美。“楼枕小河春水。月孤明,风又起,杏花稀”,字字看似写景,实则处处皆在言情。明月无人同赏,杏花无人同看,终究是错付了“良辰美景好时光”。
离别之后的想象,使得楚女更加美丽动人,“玉钗斜篸云鬟重,裙上金缕凤”,就是对于梦中情人加上的一层层滤镜。楚女越美,思念也越深。才华越出众,失落也越深。
恨不得一日飞到楚女身边,恨不得理想一日就实现。可是,现实世界却是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”。“八行书,千里梦,雁南飞”,正是情到深处,相思无法排遣的一种体现。
春天有多美,相思有多深。“春心莫共花争发,一寸相思一寸灰”,正是词人心境的一种生动诠释。其实,现实无情,不如换一种方式,带着理想世界的她,一起去看千山万水,也许内心就更加丰盈浪漫了。
今天是2024年3月23日,
二月十四,
世界气象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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